松开按头的刹那间,从他的手掌里无声的滑下几颗白色的药片,落入了那杯水里。
卧室里的灯光昏暗,是在江扉要求关灯无果后进行的最后妥协,他转身端着水杯走过去的时候和过来时一样慢,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似的笨拙又不自然,隐忍着某种难以启齿的痛楚。
走到床边后他跪坐下来把水杯递过去,说。
“我已经喝过了,给。”
一双手摸了摸他的脸,却故意不接那水杯,调笑着说。
“你喂我喝呀。”
江扉垂下眼抿着唇,几秒后妥协了般一口一口的渡过去,温热的水在甜美的气息缝隙里漫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卧室的门开了,江扉扫了一眼寂静的客厅,然后平静的快步下着楼,走到门口后他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鞋,又随手从衣架上拽了一件不知是于络还是于绎的宽大外套裹住了自己,就拎着伞冲向了下着大雨的外面。
他的离开像是暴雨里一滴微不足道的雨水,二楼卧室里陷入昏睡的人并不知情,只以为自己还沉浸在余韵的美好里流连不止。
江扉这次准备的比上次要更加充分,离开的念头在听到他们说要带自己回家族里见祖父的时候也达到了从未有过的坚定,他无法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