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便什么都看不到,就是怕她们会记住去往蛮族的路。
真是警觉至此。
江扉坐在角落里不说话, 只是一直在看头顶小窗里的天色,估摸着过去了多少时辰。
旁边就是那个热情的中原女子, 她说她叫小艾,自幼被许配给了同村的男子,可嫁人后丈夫花心嗜赌, 即便她怀孕了也拳打脚踢毫不怜惜,生生将她腹中的孩子打流产了。
不久后丈夫醉酒落水而亡,婆婆便骂她克夫,还污蔑她和同村夫子苟且,盲目无知的村人嚷嚷着就要将她浸猪笼,她不堪受辱就趁夜逃走了,一直逃到了北境自己过活。
一个女子到底是柔弱,所以她说这次跟着蛮族人走是要找个好夫婿的,听说蛮族人高大健壮,极富男子气魄,而且对待妻妾也都极好,这对于备受礼制欺压的中原女子来说无疑是最难以抗拒的描述。
小窗里的天色暗了又明,明了又暗,他们一直走了五日马车才终于停了下来,唯一的一扇门响起了锁链被解开的窸窣声响,然后那厚重的门就被蛮族人拉开了,雪亮的天色刺了进来。
在昏暗的马车里待了太久,江扉便不适应的抬手遮住了眼,听到蛮族人生硬的促声道。
“快下来!都下来!”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