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很挣扎,脑中不断地浮现骆音的笑颜,随即又是旁人对商人的言论,什么狡猾诡诈rdquo;,什么不择手段rdquo;,什么下贱卑微rdquo;。骆府会是那样吗?他又忆起阿爹临终前的遗言,阿娘得病时的痛苦,自己所遭受的恶言冷语,如果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会有骆府,他该以一种怎么样的心态去面对骆音?
    骆音知道这件事吗?会不会就是知道,才去帮助他来减少一点良心上的不安与愧疚?
    他心思重,总爱想多,自落魄之后,更是怀着恶意揣测别人。
    一面安慰自己别多想,一面又忍不住想。
    心绪乱如麻。
    他不知不觉走出了屋外,这个曲折变化的冬天已经快结束了,雪融化了,之前经历的一切恍如梦境。
    他由着脚,带着他去未知的地方。
    骆音寻思着任务快结束她就要离开了,赶巧这几日得了空闲,便准备为姚舒画一幅画。姚舒之前为她画过,她自然也得回赠一幅,就当是为这次任务画上圆满的句号。画好了之后,又想该怎么把画交到姚舒手里。
    姚舒在为科考做准备,现在不来骆府,等他科考回来了,她早就不离开了。她还是需要出去,把画亲自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