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实在太不容易了,咱们这还是有办法的,那地里的稻子可惨了,全都淹掉了。”谭晓东叹了口气,谁能想到呢,鱼米之乡也有可能会颗粒无收。
太难了。
洪峰终于过去后,房秋实总算松了口气,却没敢撤掉蟹田周围的堤坝。
原因很简单,这种大洪水,一般后面还会跟几波小的洪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堤坝一直留到了七月的艳阳天里,她才在反复斟酌之后,撤掉了。
这半个月真的是在跟洪水斗智斗勇,她太累了,反正到暑假了,孩子也不上学,她便贪了一次觉,睡到下午才醒。
陆晋波上来看了几次,都没喊醒她,这会又来,见她醒了,才把邮差送来的信函递给了她:“湖南来的,给。”
还不止一封。
一封是袁老写来的,关心了一下有没有因为洪水造成损失,并鼓励她,失败了不要怕,科学的道路上从来都没有一马平川的坦途。
房秋实特别感动,立马坐在书桌前写了回信。
在信中,并没有过多着墨自己和其他人一起抢险抗洪的辛苦,反倒是在反省自己,做决策之前没有把天文水利等因素考虑进去,最后详细咨询了一下袁老,认不认识老一辈的可以观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