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没少想起宁芯,只要一闲下来就容易走神,回过神才意识到思绪又跑到她那儿去了。但他却很少梦到她,仿佛她不愿入他的梦。
可第一次梦到宁芯,就是噩梦。
记忆很清晰:舞台上,一袭白色纱裙的少女在翩翩起舞,身姿柔软而轻盈,忽地头顶的吊灯一晃,突然掉了下来,她惊慌地倒退着躲避,却不小心一脚踩空掉了下去,坠入无间的黑暗,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响。
他瞬间吓醒,额头一层细密的汗珠,伴着前所未有的心悸,心跳声回荡在空寂的房间,令人胆寒。
时间是凌晨两点。
他一直睁眼到天明。
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吸烟。
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坦诚,不过也总有些事没法说,需要留一些个人空间。陆怀铭一直是这么以为的,所以他基本没追着宁芯问过什么,为数不多的几次,问了,她也搪塞过去了。
因此,不想说的一般是问不出来的。
现在是月初,月亮镰刀一般悬在天边,像女孩子弯弯的笑眼。陆怀铭远远望着,手上轻轻磕了下烟盒,又取出一支烟咬在嘴里续上。
他很不是滋味地想。
她有不可言说的心事,他尚不能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