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也不是一开始就看到宁芯的,所以查监控的时候看到“亲吻礼”很不厚道地笑了下,冲满身冷气的陆怀铭说:“还好,这还不是贴面礼。”
他忽然想到什么,又刺激了下他,“说起来,我之前在监狱还见过宁芯的一个粉丝,好像是小有名气的画家,两人应该认识。”
李斯年微顿,犹豫了下,还是说了,“但他在监狱画了不少宁芯的肖像。”
——绝不仅仅是粉丝那么简单,尤其是监狱那么一个寂寞的地方。
陆怀铭视线依旧没离开监视屏幕,唇线却抿得僵直,侧脸线条像棱角锋利的冰块,眸中戾气飓风般汇聚。
李斯年拍拍陆怀铭的肩膀,“兄弟,说真的,别太惯着了。”
言外之意,无意留情也是留情啊,管着点。
然后,走了出去。
而陆怀铭一瞬不瞬地看着监控画面,屏幕上,宁芯正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纸巾擦泪。
他怔怔凝滞住,垂在身侧的长指微微动了下,不自知地虚握起来,无力感像灯光一般冷冷泼洒在那道孤立的身影上,宛若覆了一层薄霜。
良久,空荡沉默的监控室响起他沙哑自嘲的声音,粗粝得仿若砂纸磨过。
“有什么……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