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限有些久远,乳白色的齿掺杂了点黄。
徐堂砚看着盒子里所谓的东西,嘴角微微颤动。
过了几秒。
他眼神才放到宁暂临的身上,踉跄后退了一步,抵在桌沿上,摆放的花瓶受到感应轻微晃动,歪倒在了桌角,没有滚下去。
徐堂砚紧皱着眉头,神情复杂:“你真恶心。”
他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自己的一颗乳牙会被别人保存的那么完整。
那是屈辱,也是恐惧。
徐堂砚仿佛回到暮色阴沉的那个傍晚,山顶的天空是新媳妇儿披的红盖头,红色的夕阳笼罩着,他满脸笑容地拉着旁边小女孩的手,指给她看。
没有想到下一秒自己就被推倒在地,他吃惊地对上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神。
原来所谓的天使,只是一个穿着漂亮公主裙的恶魔。
“阿砚,我当你在夸我。”宁暂临手背在身后,没有生气,反而笑意盈盈地抬头盯着少年,像是要把这些年没有见过的面都仔仔细细补回来。
徐堂砚手指死扣着木盒的边缘,骨节泛白,小臂上的青筋凸显。
他垂眸望向那双毫不在意,似乎只是看个笑话的眼睛,气得有些发抖。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