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背到身后,围着蘑菇建筑逆时针走了三圈,又转身按着顺时针走了三圈。
周围还有油漆未干之前滴落到土壤上的蓝色油漆,她从某个地方停住,抬起右脚,用小皮鞋的脚后跟蹭了蹭,虚空着做了个比对,落脚蹲在了那。
宁暂临伸出手按了按这块比较松软还有些潮湿的土,把手收回来,然后没有了动作,只是蹲在那里。
她想起了昨天褚未语自杀的时候。
那一会儿宁暂临刚跑到教学楼上的天台没多久,正坐在没护栏的台子上带着深蓝色耳机听英文歌,她翘着脚,腿上搭着自己的绘画本,描画掌心里躺着的黑蝴蝶吊坠。
没几分钟,宁暂临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穿着长袖长裤,散开头发。
她瞥了一眼,看到是褚未语,也就是自己的斜后位,没有打招呼,又专心致志地画起来。
一直到褚未语走到她面前用手戳了戳宁暂临的小腿,她才抬起头来,将头戴式耳机挂到脖子上。
“我要自杀了。”
这是宁暂临摘下耳机听到的第一句话,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脸上仍然涂着煞白煞白的粉底,手的颜色倒是黑了许多。
“哦。”她只是应了声,不理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