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身体最痛楚的情况下,她怕自己挺不过去,她从来只是一个普通人。
见过云念初一面,已然给了她足够的勇气。
那定情发簪,是她俩爱情的见证与守护,她执起发簪,只觉得梨花木的质感是那样鲜红,就像血液一样。
她将那尖头对准粗糙的瓦砾墙壁,轻轻地摩擦着,那尖头便变得越来越尖。
若她活着,或许还会成为要挟武澈白的筹码,等到执行死期那天,难保墨天鹄不会逼武澈白再出手,那朝廷便又多了个名头。
若她活着,云念初就会永远有危险,因她而被威胁。
她不想成为筹码,更不想对不起任何人。
思及此,她将那砥砺了的尖头对准了自己的手指腹,将其中的每一个指尖戳破,直至血肉模糊,指纹不再。
十指连心,每戳一下,锐利的刺便挤入她的肉里,钝炖又刺痛的感觉下,涔涔的鲜血渗了出来。
纵使这样,朝廷还是有办法以她的名义定她的罪,她当然知道。
可是,认罪和被迫认罪是不一样的啊。后者,她挣扎了,还是没有办法,因此她可以原谅她自己。
思及此,深吸了好久,灯火幽微下将她的身躯倒映成了剪影,仅有些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