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答案就是关容在施舍。
因为两个人心知肚明,就“工作量”来说,面对这份“工资”,陈越持受之有愧。要收钱也不是这么个收法。
思来想去陈越持确定,他的确是被可怜了。关容虽然可能从事的是特殊行业,但是就他看来,陈越持应该是更可怜的那一个。
想清楚这点,陈越持最初的震惊全然消失,剩下一点点难堪。后来难堪也没了,就觉得挺好笑。
也说不出是哪里好笑。
后来天快要亮,陈越持才后知后觉地,突然产生某种被刺痛的感觉。在他还不算长的生活经历中,他学会迟钝已经太久,这种情绪也早就陌生。
一连好些天,陈越持都会去广场中心的梨树下逛一趟。但是他的班不固定,每天去的时间段都不相同。
没有一次找到过关容。
其实陈越持不知道自己找到关容要怎样,是把钱还给他,还是说些什么。事实上他无话可说。
也许去少年宫更容易找到人。但陈越持又在东街口的一家蛋糕店找了兼职,一时愈发忙碌,除了回去睡觉就没有出广场的机会。
便利店不忙的时候他会看对面的书店,也曾路过几次。依然看不到书店老板,因为那店直接就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