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动容。
说话的人已经在朝外走,他好像在对谁保证,垂眼轻声说:“我不会招惹谁的。”
交了班之后回出租屋,撑的还是关容借给他的伞。
抓紧时间还能睡上五个小时。陈越持做了个梦,迷迷糊糊好像回到从前住过的地方。
院子里的蔷薇开得很好,周典从很远的地方回来,说要接他走。他伸手要去抓她,却抓了个空。有什么东西压在他胸口上,他喘不过气,他想大声喊她,张嘴只有无声的嘶吼。
他被恐慌塞得快要爆炸,在梦里看到一把尖刀戳进了周典的腹部,红色铺天盖地。他在仓惶之中恍然发觉,刀柄拿在自己手里。
周典鲜艳的面孔迅速剥落颜色,消融在血色里,剩下陈越持站在血泊中。血粘稠得像漆,将他的双脚粘在地上,让他动弹不得。逃跑不能。
在即将窒息的时刻,诺基亚的铃声突然响起来。
陈越持猛地从床上坐起,一时以为仍然身处梦中,只能迫切地张嘴,大口大口地呼吸。脸上有点不舒服,抬手去摸到湿透的痕迹,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
过了会儿他发现手机真的在响。
是一个陌生号码。陈越持看清屏幕,忽地有点紧张。他没有弄明白自己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