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难得空闲,再没多劝,又道了一回谢,着忙地跑去了教学楼。陈越持调转单车,脚蹬子转了半圈又停下。
进门隔一条马路就是一个飞碟状的建筑,走近才发现是体育馆。学校很大,因为地处旧城区,除了体育馆而外的建筑都上了年纪,越往里树越多,且大都是老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学生都去上课了,路走得愈发幽静,最后到了一条种着法国梧桐的路上。两旁是些青砖建筑。
陈越持边看边走,确认了这应该是学校里面的居民区。
不远处的路尽头是个小广场,广场过去已经看得出是教学楼了,楼里灯火通明,能望见有学生从走廊上经过。
陈越持捏了刹车,一脚撑在人行道的台阶上。路灯渐次亮起来。
有人过来喊他:“同学,请问东苑怎么走?”
陈越持摇头,笑说“我也不知道”,那人苦笑:“你也记不住路啊?”
“我不是学校里的。”他说。
等那学生走远,他准备去找找最近的校门,脚蹬划到最高处,忽然看到一百米外的楼门口站着个认识的人。
关容在抽烟。
他穿着一件宽松的外套,垂着头站在路灯下,只是依然避开了明亮的光圈。一点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