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快乐的情绪慢慢消融掉。倒不是受到妹妹的眼泪影响,只是像过期了。
等到店里稍微忙过一阵,妹妹才挂着一脸水珠出来,笑说:“唉,昨晚熬夜画图了,眼睛肿得好厉害,用水冰一冰好多了。”
陈越持并不拆穿她,只是问:“功课这么忙啊?”
“对呢!”妹妹抱怨,“我们还有通宵自习室,你说这是不是学校鼓励我们玩命啊?那些自习室基本都是我们院的人在用,不过我都没去嘿嘿。我跟我们宿管阿姨关系好,她们值班室灯不能熄,我就去她那里画,她睡觉我做作业,还能帮她看门。”
陈越持笑:“学习重要,还是要多注意休息。”
“好的好的好的。”妹妹一连串地答。
快到她的下班时间,收拾收拾东西也就该走了。陈越持不抬头,把空间都留给她自己处理。
她背着包朝外走,陈越持眼里是她书包背后一个稻草人挂件。挂件随着她动作在半空中摇摇晃晃,逐渐停下,又猛地一动,消失在余光中。
“越哥,”妹妹转过身来,小声说,“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陈越持一怔,妹妹说:“我没有赌博,没有干坏事,就是这段时间花得有点多,但是还不到问我爸妈要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