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连串地问了许多问题,最后才很小声地说了一句:“今天过年呢……”
关容听出了委屈。抬手搂住他后腰,在他背上重重拍了一下:“起来,陪我去吃年夜饭。”
情绪终于平静下来,此时离陈越持喊出第一声哥已经半个多小时。
关容想洗个澡,得知陈越持这几天都是用的凉水,一时无言。陈越持提议:“我带你去邻居家洗。”
他说着就要拉关容走,关容不动:“不去。”
“邻居家的小阿姨对我很好的。”陈越持说。
黑暗很好地掩饰掉彼此的表情。关容不相信这屋子不能通电,但直到此刻,陈越持都没提过开不开灯的话头。他也不拆穿,只是说:“我不想去别人家。”
陈越持想了想:“那去镇上找个住的地方。”
关容衡量了片刻:“好。”
陈越持带着关容从后门口离开,路上没有碰到人。俩人到了街上,从镇东走到镇西才有一家能住的宾馆。然而也只剩一个单间。
在柜台办手续,关容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前台姑娘看向陈越持:“还有你的。”
陈越持不看关容:“姐姐,我忘记带了。我把我哥送上去……”
“妹妹麻烦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