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容放轻了自己的呼吸声,听到他说:“可是我这几天自己待在家里,发现也好痛苦。”
关容忽然想起他家墙上的爬山虎。他暗自揣测过陈越持的心理状态,想知道他一个人缩在那屋子角落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但他不是陈越持,他没有办法真的感受。此时听陈越持这样轻描淡写地形容一句,关容恍惚觉得自己心口也爬满了爬山虎。
阴暗处的潮湿难忍和某种隐秘的满足感同时纠缠住了他。他逐渐发现,只要陈越持依赖他,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他就会感受到这种略显病态的满足感。
陈越持越是痛苦,他越是满足。一边疼一边满足。
天亮之后安静了些,关容才真正地睡了一觉。
到了下午精力彻底恢复,关容趁着陈越持出去买吃的,给敏姐打了个电话。他让她告诉瓶子,金桔花盆里有个红包。
敏姐笑言:“你去年也说有红包,打开里面是道数学题,哭了一整天。”
“今年真的是红包,不过得他自己去找。”关容说。
敏姐的声音明朗了点,又问他那边气候怎么样,关容不答,只说:“那房子破败得不行了,里面什么都没有。爬山虎长得厉害。”
顿了两秒,敏姐笑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