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容轻瞥她一眼,收手。
    那男的再没有多余的力气,被关容一放,立马跌坐到地上,咳得心肝脾肺肾都要从口里吐出来似的。关容面无表情地蹲下去,让他抬头,等看清他的脸,抬手甩他一耳光:“帮你老婆打的。”
    又甩一耳光:“你骂我姐。”
    再一耳光:“你想打你妹妹的朋友。”
    最后一耳光:“看不惯你。”
    男人鼻子开始流血,关容起了势,女人尖叫一声,男人则抽搐一下,条件反射想用手去挡脸,但动作很小。等了几秒,关容那一下却没落下去。
    关容看了他半晌,说:“你妹妹一条命,别想一耳光就还了。你真当没人知道,谁天天家暴,谁欠了高利贷逼她出来赚钱,谁把她带到第一个按摩店收了卖/身钱。她活着你让她做娼/妓,死了你说她败坏家门,尸体都不收。你家还有门吗?你家只有畜生和鬼魂。”他说得很轻声,甚至称得上平和:“还得清吗你?”
    包厢里一时沉寂,只剩下女人压抑的哭声。
    黄昏时分,关容站在天台上抽烟。阿初看他一会儿,要了一根。风来,烟雾消失得飞快。她看了许久烟雾轨迹,突然笑了:“你真是乱来。”
    关容不置可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