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阿初说:“你看,下面木兰起苞了。”
阿初盯了一会儿他的侧脸,后顺着他的视线望下去,应:“看起来今年要爆花。”
“春天来了嘛。”关容说。
阿初“嗯”一声,他说:“春天来了,大家都要长大的。”
“那你现在长大了,处理好小时候的事情了吗?”阿初嗤笑。
关容说得很慢:“谁说长大了是要处理好小时候的事情啊,长大了就是带着小时候的事情继续长大而已。只不过不会炸天炸地了,最重要的是不会炸自己。”
风从远处来,好像确实带上了某类花粉的味道。关容又叹气:“又要过敏了啊。”
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尽,算起来是瓶子该睡觉的时间了。这些天酒吧重新开张,加上前前后后那么多事情,敏姐实在忙不过来,关容干脆跟她讲了不送瓶子回去。
开开门,客厅光线黯淡,只在沙发旁边亮着一盏小夜灯。这灯是两个人从A镇回来之后,关容特地去买的。现在只要一没有光亮,他就会想起陈越持在黑暗中一个人蜷缩睡去的情状。
陈越持的房门虚掩着,透出一丝光线,正好照到关容脚下。关容低头看了一会儿,朝着门缝走过去。
被子中间有一个小小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