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身后:“怎么这么失魂落魄的?跟老不死的住久了烦了?”
关容没出声。关老爷子说:“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的眼睛,黑眼圈比眼睛大。”
从窗口能看到那条长满法国梧桐的路。关容想起那一回,也是站在这里,他看到陈越持骑着自行车停在路边发呆。
他找借口下了楼,在陈越持能望见的楼门口抽了一支烟。
合拍的床伴离开的时候总是悄无声息的,这是人与人之间难得的默契。就像现在这样。应该感激。
他忽觉轻松。
这才是他从前所熟悉的与人的相处方式。再多的特别最终走到沉默分别的时候都不再是特别,意外而已。
他只需要等待这段时间的梦境消失。
睡到半夜又梦到陈越持,关容坐起来再无法入睡。后来他干脆起身,悄悄出了门。
沿着居民楼旁边的梧桐路走一遍,绕出校门,绕到下沉广场附近的小公园。上了山顶,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下山回家。
这段时间陈越持住在敏姐那里,他的行李本来就不多,这屋里属于他的东西早就陆陆续续被带走。进屋时关容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气息,是在陈越持住进来之前就有的气息。
原来他一直没习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