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豆浆说,“周日你也别做饭了,咱外边吃,我请客,就南门涮肉,怎么样?”
文乐敛着情绪,吃完自己的烧卖,放下筷子。
“上礼拜刚吃涮肉,这礼拜还吃,不腻得慌么。”
“涮肉吃不腻。”卢景航笑嘻嘻地说,“就上礼拜说起南门涮肉,说的我心里痒痒,特想去回味一下。”
“不是给我庆祝吗?闹半天是你想回味啊。”文乐勉强笑了笑。
“都有,都有,也给你庆祝,也给我回味,怎么样,去呗?”
南门涮肉。这四个字仿佛长着细细的勾刺,每一次出现,总能惊扰到那些已被折叠平整,安放妥当的回忆,虽然不至于扰得一团乱,但哪怕只勾起薄薄一层,总也要费些心神,重新整理。
去吗?文乐问自己。其实自己也并没有抱着那些过往不愿放下,不过吃个饭而已,又何必非得跟一家平常的饭馆过不去。
不矫情。文乐对自己说。
可能该来的注定躲不掉,老天用现实给了文乐一个小小的建议——其实有时候,还是应该矫情一下。
他们是周日中午过去的,卢景航说中午人少,可能不用排太久的队。去了之后果然,拿号第一桌,没等多久就进去落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