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又蜷了回去。
有好多话想跟他说,想说想他了,想问他最近好不好,想说自己学会一个新菜,想问问他什么时候有空能见一见。
但最终还是发过去一句:好好照顾你爸爸,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卢景航坐在出租车上,锁了手机屏幕,长长呼了口气。
其实卢爸爸已经没在北京了。他大伯母也走得早,一周前爸爸就去了天津找大伯,打算老哥俩一起搭伙过日子,一来有个伴,二来也不拖累儿女。
但他仍然住在父母的房子里,没有搬回顺兴。
他怕见到文乐,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他怕再想起妈妈的眼神。
“好好照顾自己,别让你妈担心。”临走前,卢爸爸拍着卢景航的肩膀说。
这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对他来说就像一道紧箍咒,让他再难放任自己去靠近文乐,就连夜深人静时的想念,都掺杂着消解不去的负罪感。
我还能和他在一起吗……
桃花开了又谢了,楼道里始终没有响起过熟悉的脚步声。
微信里的字句也一直平淡着,从卢妈妈去世的那日起,自己与卢景航之间似乎就少了些什么,直到现在也没有再出现过。
文乐并不是迟钝的人。日子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