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直装病不见面,傻子也能看出蹊跷。
我也没想侥幸装一辈子,所以张开霁找上门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意外,心里只想着,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张开霁有我寝室的钥匙,他进来的时候,我还是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以为他是上课回来的室友,便隔着床帘喊:“回来了?”
没人回答我。
我探出头,想看是谁,然后就看到了站在床头,脸色不快的张开霁。
“你怎么来了?”从没见过张开霁生气的表情,我下意识往墙的方向靠了靠。
张开霁被我的动作刺痛,提起手中的药和水果,示意道:“你生病了,不放心,来看看你。”
我俩一上一下,一坐一站,静静地看着彼此,谁也没说话。
“看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最终还是张开霁认输了,把塑料袋往桌上一放,就要往外走。
眼看着他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一下子就慌了,也顾不上身上穿没穿衣服,直接从床上跳了下去,冲到走廊,慌张地拉住他的手,不安地说:“张开霁,不要走。”
我知道一个半裸的男人哭哭啼啼在公众场合和另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的画面很滑稽,但我当时根本顾不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