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冷淡的街景,张开霁哈口气,搓了搓手,仍然兴致勃勃地提议:“走吧,去商场逛逛,顺便暖暖身子。”
    要想暖身子,回家不是更快吗?我忍不住在心里埋怨。
    不过埋怨归埋怨,人还是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毕竟是我害得他破了相,如果就这样放任不管,晚上指不定会做怎样的噩梦。更何况,我出门走得急,没穿外套,而手机和钱包都在外套兜里,如果现在不跟着张开霁,我就得一个人顶着寒风走一个小时的车程走回去,只怕到时候还没走到家门口,人已冻成了冰棍。
    张开霁丝毫不在意我的冷淡,继续说着他的圣诞计划。
    他想在家里放个圣诞树,我说不要,占地方。
    他计划圣诞当天订个餐厅,我说不去,人多很挤。
    他问我想要什么圣诞礼物,我说我不过洋人节。
    他试探问我对新上映的电影有何看法,我双手插兜,决心不搭理他。
    对他来说,我的沉默就是默许,于是他自作主张地安排好了圣诞那天我的行程。
    我撇着嘴,不知该说他什么好。越想越不对劲,先前光顾着愧疚了,都没想过这一切都是张开霁故意的安排。
    他先是在家里装出一副鼻梁骨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