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有些头发比较短,再加上张开霁流过汗,头发紧紧贴在皮肤上,需要用点气力才能扒下来。
脖子的皮肤薄,掐一下就会留下红印,更何况我还故意作恶,使了劲。结果就是,弄半天,头发没弄下来多少,他脖子上倒是被我种上了不少草莓。
按单位密度来算,我国已经在张开霁的脖子上实现了局部地区草莓的产能过剩。
见张开霁照完镜子回来表情有点为难,我故意凶巴巴地说:“怎么?不满意?”
他哪里敢说不满意的话,不过就是说出了为难的点:“等会儿爸妈就要回来了。”
“现在还有什么能比你大中午跑出去剃个头发更让人惊讶的事情吗?”我故意阴阳他,“张和尚。”
张开霁自知理亏,只好没了声。
于是我俩一个坐床头,一个坐床位,没有再说话。
我明着生气,有意向张开霁表达我的不满,所以就算是玩手机也要把音量调到最大。张开霁起初还偷偷看过我几眼,不过见我不想理他,他也拿出了手机,拇指忙个不停,一直在敲字。
一个长达三十分钟的电影解说视频看完,我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我拿脚搭在他背上,没话找话说:“花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