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扛着一袋面粉和新买的菜肉呼哧带喘地进来,就看到小孩穿着他的衣服满脸无措地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手上拿着一张日历纸,背面用圆珠笔歪歪扭扭地写了俩字——“买菜”。
贺璞宁早上是因为呼吸不畅被憋醒的。
陈安担心他看不见自己的留言,特意咬下一块胶带,将纸条贴在了贺璞宁的脑门上。
二楼的吊顶很低,空间显得狭窄又沉闷,小老板因此不喜欢关窗户。风从窗缝里跑进来,纸条牢牢吸住贺璞宁的脸。
他在梦里只觉得被一双无情的大手压住了五官,力气大得惊人,自己无论怎么挣扎反抗都没用。最后一脚踹在了身后的柜子上。
钻心的疼痛立即从脚底蔓延至全身,贺璞宁抱着小腿龇牙咧嘴地坐起,人也从梦里被拽了出来,彻底清醒了。
入目先是大片泛黄的白,他茫然地眨眨眼,就看到 “告别早泄,做回硬汉” 偌大几个字,后面还接了一排夸张的感叹号。
陈安对所有不用花钱的东西全都来之不拒,上头的广告就当看不见。日历已经被撕下小半本,甚至还大摇大摆地被放在了床头。
贺璞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手忙脚乱地摘下贴在额头上的 “凶器”,思绪和感官逐渐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