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过贺璞宁的手腕,焦急地冲他道:“没事儿吧?”
贺璞宁此时已经痛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闭紧了眼睛反复摇头,出了满脸的冷汗。
陈安将他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上,扶着人艰难地站起身。
他原本打算背着贺璞宁直接上楼,可小孩看起来瘦瘦弱弱,压在身上却比想象中要重不少。他的力气也大不如从前,才刚迈上第一节 楼梯,陈安登时膝盖一软,好在贺璞宁及时伸手卡住了墙角,才避免了两个人同时摔下去。
陈安也没心思再逞英雄,别还把自己给倒赔进去。他靠在墙边顺了顺呼吸,问:“还能走吗。”
贺璞宁试着动了动脚,方才踢到铁皮板子的麻 / 痹感已经逐渐褪去,只有脚底水泡摩擦出的钝痛。他犹豫片刻,见陈安面色不虞,还是很轻地点了下头。
“能。”
楼梯狭窄非常,两个人根本无法并排,陈安在前面开路,让贺璞宁把双手搭在自己的肩膀,靠着脚后跟跌跌撞撞地往上挪。
他看到贺璞宁的反应,也大概把情况猜了八九不离十,尤其走到卧室门口,目光瞥见贺璞宁那双脏兮兮已经开了胶的皮鞋。
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在矿区穿这种鞋就是给自己找罪受,大人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