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屋的聒噪始终不停,贺璞宁端完了菜就再也没出去,陈安倒是和那群人聊得十分自在,偶尔还能听到几声大笑。贺璞宁垂眼站在阴影里,拳头逐渐收紧,莫名感到一阵烦躁。
还是没抗住被灌了两杯酒,陈安揉着胀痛的太阳穴绕过柜台,冷不丁和贺璞宁撞了个面对面。
他惊呼一声,扶住了门框才勉强站稳:“怎么不上楼?吓死我了。”
“等你。” 无灯的黑暗里,贺璞宁的瞳孔显得格外明亮。
“等我干嘛?赶紧去睡觉,都几点了。” 陈安催促着,“我今晚跟他们出去一趟,外面的桌子不用管,等我明早回来收拾就行。”
他说着,拿过门后的外套就要穿上,却被贺璞宁一把抓住了手腕,厉声问道:“你去哪里。”
贺璞宁说着,身子也越靠越近,几乎要贴在自己脸上了,他力气很大,抓得陈安很不舒服。
对方质问一样的口吻同样让他感到烦躁,他往回缩了一下,贺璞宁却没有放开,反而攥得更紧。
“陈安!你到底走不走啊!”门外开始有人叫他的名字,催促他加快动作,大巴车也跟着 “滴滴” 的鸣了两声喇叭。
眼看时间不够,陈安用力地甩开了贺璞宁的手,干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