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浮地飘在带着硫味的雾气里。他们拎着陈安买的大包小包零食站在村口,等着早上同来的几个工人一起拼车回矿区。
正是晚饭的时间点,工人大多还没从村里的流水席上下来,面包车也未到。牌坊下只有几个小毛头戴着面具乱跑,换牙的嘴里还口齿不清地念着招数台词,夹杂着自己模拟出 “啪啪哒哒” 的武器对阵声。
陈安头一回参加村里的宴席,被压着灌了不少酒,被小孩子围绕着跑圈,脑子也跟着晕乎乎的。他看着有趣,去树下的摊子上问,有给大人带的面具吗。
“就剩最后一对牛郎织女的啦,要就给你便宜点。”
陈安爽快地付了钱。他看着两个面具,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顺手把织女那个扣在了贺璞宁的脸上。
贺璞宁根本不应,懒得理他这种醉酒后的幼稚行径。
陈安自讨了个没趣,只好自己带上了,把牛郎那个塞到贺璞宁的手里:“这个总行了吧。”
贺璞宁:……
“我不戴。” 他没好气地说。
“干嘛不戴,人家小孩都喜欢戴。”
贺璞宁表情微沉:“陈安,我说过很多次,不要——”
“怎么,怎么就不是小孩儿了。” 陈安大着舌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