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是两条胳膊两条腿,从鼻孔里往外喘气儿的。哎我的衣服——”
路边上密密麻麻经过十几辆轿车,整齐有序的,清一水挂着 “京 A” 的车牌,周围有不少人和他们一样出来凑热闹,车辆经过的时候,银黑色的漆面反射出刺眼的光,陈安忍不住抬手挡了下眼睛。
为首的那辆车前头,明晃晃的翅膀标志格外显眼。身边有人不禁牙酸了一句:“咱们得不吃不喝多少年,才能换一辆这个。”
正值中午,烈日暴晒着地面,沥青马路仿佛要被融化了一般。陈安被晒得十足胸闷,身后又被瞧热闹的人围堵着,汗水顺着后背涔涔滑下,衣服黏在身上。天空中连一片云朵都没有,惨白惨白的,像蒙了一层塑料布,就连空气似乎都被隔绝出去了,感受不到任何流动。
当地的厂长一动不动地站在大门处等候,额头冒了汗也不敢抬手擦。车子刚停稳的瞬间,他就急忙迎了上去,恭敬地打开了车门。
入眼的先是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原本遍地灰土的地方,早已提前用洒水车清理过,鞋子踩上去仍旧一尘不染。
陈安感觉很不舒服,双腿也不知为何开始发软,地面翻腾着滚滚热浪,将眼前的一切扭曲成不规则的样子,陈安隔着热浪向大门处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