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得好得很,用不着你惦记!”
“陈安。” 周皓回想起看到的面馆全貌,甚至比他们当年在首都的地下室还要寒酸,“我们年纪已经不小了,别赌气。”
周皓说错了,他并没有在赌气,他只是想给这十年的人生勉强讨回点微乎其微的公道。
陈安喘着粗气,猛地甩开对方的胳膊,红着眼睛看向他:“周皓,你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已经过了十点,贺璞宁站在店门口,还是没看到陈安的影子。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出门找人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不过两个人都没有开车,只步行的话,应该不会离得太远。
贺璞宁试着沿陈安习惯的路线往山脚处走,他翻出来一个手电筒,不过很久没用,已经马上要没电了,只勉强照出半米的距离,在黑夜里闪着微弱的光。
他走了十几分钟,手电筒还是没撑住,忽闪了几下彻底熄灭了。
深夜的矿场空荡静谧,只有昆虫微弱的叫声。贺璞宁平静地收了手电,沿着公路继续向前。
习惯了黑暗之后,视力也逐渐开始清明。他走了没多远,便看见前方有两个模糊的人影。
贺璞宁脚步一顿。
那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