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他们那么紧张,先前那人的话不假,这箱酒随便拿出一支来都能让这些人辛辛苦苦干上大半年。贺璞宁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不论是接头方式还是其隐蔽程度都很难不让人怀疑这里是什么犯罪窝点。显然现在报警是最好的选择,但能在这种小地方弄出这么大动静的绝非普通人,贺璞宁又怕这一个报警电话下去,被端的不是这里而是他这个连身份都不明的黑户。
说不定还会牵连到陈安。
就在贺璞宁大脑飞速运转的时候,西装男已经站在中间,指挥着这些青年把运来运到带出来的推车上。他一边指挥一边骂两句,让他们小心千万别磕碰。
贺璞宁也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勇气,他做了一个极不明智,极其危险,但又极符合他性格的举动。他屏住呼吸,潜到最近的一辆车的侧面,飞快地偷过车把上的鸭舌帽扣在了自己头上,而后趁乱混进了人群里,模仿着其他人的样子,开始往推车上搬酒。
一辆推车很快又被装满了,贺璞宁站在后头,顺势扶住因为崎岖地面摇摇欲坠的酒箱,和前面推着的人一起往里运。
他把帽檐又压低了几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直到走出几十米,见西装男没有跟上来,才悄悄舒了口气,开始趁机环顾起四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