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个颜色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陈安感觉自己被这阵仗弄得,冷汗都差点出来,原本要问贺璞宁什么事情也瞬间被他抛到了脑后。
所幸他腿上的口子只是看上去吓人,但大都是些皮外伤,伤口并不深,医生谨慎地剪开他因为出血粘在腿上的裤子,而后手脚麻利地快速消毒清理了一番,缠了几圈绷带,便径直开了单子递给贺璞宁,让他去跑腿拿药。
贺璞宁接过处方单,见上面都是些常规的消炎类药物。他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不用再打一针破伤风吗?”
医生听罢,倒是颇为新奇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矿上的人大多糙得很,磕磕碰碰是难免的事,像陈安今天这样的小伤根本不放在心上,多数连医院都懒得来,更别提还惦记着打针。
“哟,小伙子挺上心啊,还记得问这个。没事儿,他这都是擦伤,也没挨着什么生锈的东西,不用打。”
贺璞宁还是不放心,觉得哪怕打一针上个保险也是好的。结果反倒是陈安先遭不住了,本来因为这点小伤来医院就够丢人的,便直接塞给贺璞宁一张红票子,让他去拿药。
贺璞宁对他道:“不用这么多钱。”
“让你拿着就拿着,待会还得去买驴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