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在他身后喊了一句,也不知道贺璞宁听见了没。等他话音落下,人已经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他只得撇了撇嘴,百无聊赖地坐在轮椅上等。
虽然对贺璞宁那么喊了,但恰好赶上食堂做早饭的时间点,刚蒸好的馒头香气混着米粥的味道一阵阵飘来,勾得人肚子止不住地叫唤。陈安又坐了一会,探头往医院大门处望了好几眼,见贺璞宁还是没有回来的意思。他摸了摸鼻子,便推了轮椅,慢吞吞地开始在食堂里转悠,想着买点什么东西先垫吧垫吧。
陈安买了一小块红枣糕,刚出锅的还很烫。他也不着急,便拿了袋子装着,一边吹气一边用手掰成小块塞进嘴里,像吃零食似的。
这个点,食堂的人还不是很多。大多是刚下了夜班的医生,稀稀拉拉地分成三五波,边吃饭边打哈欠。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传染了,陈安也跟着下意识地打了个哈欠,浮上一丝困意来,想着要不要趁贺璞宁回来之前打个盹。
他正打算着阖上眼眯一会儿,却突然听见身边传来吸溜吸溜的声音。陈安懒得理会,自顾自地闭上眼睛,结果那声音却像故意似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吵,像一台故意在你睡懒觉时候工作的挖掘机,搅得人心生烦躁。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