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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璞宁裹得太厚,卷上去的裤角此时放不下来了。
陈安对着裹成自己两倍粗的小腿,来回挣扎着比划半天,最后还是放弃般地敲了敲浴室的门。
贺璞宁担心他行动不便出什么意外,一直在门口守着。此时听见敲门声,几乎是立即便抬起了头回应:“怎么了?”
隔着磨砂玻璃,陈安的声音听上去闷闷地,并不太真切:“你…… 你能不能……”
“嗯?” 贺璞宁没听清,又反问了他一遍。
陈安支吾半天,才有些尴尬地低声道:“能不能…… 帮我一个忙。”
贺璞宁要落下敲门的手停滞在半空中,沉声问他需要自己做什么。
陈安恨不得当场挖个坑,把自己的脸埋进去,过了半晌才开口,声音低若蚊蝇。
“我裤子脱不下来了……”
贺璞宁身形一顿,手指放在门把上好一会儿,才继续问他:“方便我进去看看吗。”
“等,等会儿!”
陈安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急促起来。片刻后,浴室内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贺璞宁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地听着里面的声响。他垂下眼帘,不发一言,只有放在门把上的指尖越握越紧。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