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听我刚才的话。” 陈安像是意有所指,如同叹息般地说,“小普,没有什么比你好好地待在我身边更重要。”
许久,贺璞宁才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各项检查都做的差不多,陈安的手术时间定在三天后,许明辉约了省里的专家来亲自主刀。
脑瘤手术需要开颅,手术前一晚,陈安把头发剃光了。
他没去理发店,直接让贺璞宁借了把推子。夜晚的病区很安静,只有电推嗡嗡地响着,越来越多的头发丝顺着震动声簌簌地落在地上。
陈安自己觉得没什么,就是头皮吹得有点凉还不太适应。身后的贺璞宁和程倩倒是齐刷刷红了眼睛。
他摸了下光秃秃的头顶,笑得有些局促:“是有多难看啊,把你们都吓哭了。”
程倩被他逗得破涕为笑:“瞎说什么呢。”
贺璞宁收了剪发工具,在他耳侧偷偷讲:“整个矿区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看的。”
程倩站得远没听见,一双大眼睛好奇地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滴溜溜地转。陈安坐得一本正经,憋了半天对着贺璞宁得出结论:“你才是真的瞎说。”
趁着病房熄灯前送走了程倩。这天晚上,贺璞宁却一整夜没合眼。
他坐在床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