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璞宁倒没有先说餐食的事情,只盯着他问道:“受伤了?”
地毯上落了几滴刚刚晕开的暗红色血迹,他刚才看到对方的脚步有些趔趄。
陈安依旧垂着头没接话,甚至眼睛都没敢抬一下,只是下意识地站直了,拙劣地掩饰住自己被划破的脚踝。贺璞宁的眼神像是一股直直的射线,要把他整个人从头到脚都看穿了。
对方的声音如此陌生,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陈安心里乱的要命,根本猜不到对方想做什么。如果是期待自己痛苦涕零地相认,那态度也太冷淡了些。可如果恨不得让彼此永远装作陌生人才好,又为什么突然要和自己打招呼?
陈安感觉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人用力抓住,发不出一丝的声音,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不管是哪一个选择,都让他尴尬万分,觉得无地遁形,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沉默片刻,他听见贺璞宁对岳哲说:“去找个新的袋子换了再拎进办公室,再拿盒创可贴过来。”
陈安用力攥紧了手上包装袋,指尖控制不住地开始微微发抖。
岳哲犹豫了一下,带着为难回道:“副总,这——要不我再给您重新点一份吧。” 不管怎么说,这淋了雨的饭拿给贺璞宁吃,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