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趔趄躲开险些摔倒的那一瞬间,贺璞宁甚至想不顾一切地搂住他的腰,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仿佛曾经做过无数次一般。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触碰到,那人已经头也不回地仓皇跑开了。
确实,贸然对一个陌生人说,我经常梦见你,怕是只会被当成来骚扰的变态而已。
贺璞宁习惯了一板一眼的生活,他上了那么多讲授管理学和领导力的课程,从年幼时便被当做继承人来培养,没有人会允许他的生活出现一丝一毫的意外。
可是自那日起,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生长,逐渐挣扎着企图破土而出,就要脱离他的掌控。
夜晚变得漫长而难以入眠,就连白天都心神不宁,睁眼闭眼都是那一双眼睛,像一握幽深的湖泊,深沉而哀伤地望着他。
失去控制的感觉实在不好。
如果这样的情况再持续三天,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去预约心理医生。
沈炽忍着耐性听他讲完,一口气堵在胸口险些没缓过来。
“拜托,我的大少爷,你只是老爹叫贺鸿升,家里有点钱,自己又恰好在贺氏工上班而已,不要天天顶着一副签了卖身契的样子去工作好不好!看看谁家富二代能跟你一样惨,简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