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好几个月,此时颇有种大功告成的感觉,吵着要去好好庆祝一番。
贺璞宁早就答应过,自然欣然应允,提前便让岳哲订好了包厢。
到底是一群热情气盛的年轻人。虽然刚开始碍于贺璞宁的身份有片刻的尴尬,但酒过三巡热气上头,一帮人也按耐不住,纷纷暴露了本性,气氛很快热闹了起来,KTV 里响彻着一阵阵的鬼哭狼嚎。
平日里再怎么正经,贺璞宁也终归是一个和他们差不多的同龄人而已,几个胆子大的趁机开始灌他的酒,难得有这样起哄的机会,到最后几乎是每个人打了一圈。岳哲看着暗暗心惊,几次想替贺璞宁挡下来,又被他默不作声地按了回去。
聚餐嗨到深夜才结束,包厢里早就喝得横七竖八,饶是贺璞宁都不免有些头晕。他强撑着目送几名女生一一上了车,直到路边只剩他和岳哲两个人。
一阵冷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把路灯下的影子吹乱了。
贺璞宁还在原地定定地站着,他只穿了件风衣,此时垂手站在树下,衣角在风里空荡荡地摇摆。
岳哲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萧瑟来。
他忍不住说了一句:“副总,该上车了。”
贺璞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