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加盖的一个小型阁楼,连扇像样的窗户都没有,窗外用铁丝搭着一层红蓝条纹的塑料布,勉强拿来遮风挡雨。前几日积攒的雨水还没有蒸发干净,压出一个凹下去的小坑。
贺璞宁站在坑底下,面对着眼前黑漆漆的楼道间,心底突然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来。
他形容不出,只觉得像是喝了一杯泡得过久的柠檬水,酸涩中带着丝丝苦味。
贺璞宁犹豫了一瞬,正要抬脚迈进楼梯里,却蓦地听见楼上传来几声不大不小的争执。
连轴转了好几天,终于等到杨文磊和妻子回来,陈安难得迎来了一天休假,结果人还没睡醒,就听见屋外传来 “砰砰” 砸门的响声。
睡眠被清扰,陈安有些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他迷迷糊糊地穿上外套,踩着鞋踢踏着走到门前。
“谁啊?” 陈安一边问一边眯着眼睛走过去,外面站着的却并不是个看上去很和善的面孔。
瞌睡顿时醒了大半,他有些惊讶地喊了句:“孙哥?”
孙路远是他的房东,本地人,在新发地做蔬菜批发的生意,邻近的四五间都是他家的老房子。
“小陈,在家呢?” 对方不冷不热地朝他打了个招呼。
“在呢,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