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水……”
贺璞宁比他反应更快,立即端过床头早就倒好的温水放在他的手里。
陈安仰头喝了个干净,这才找回了点精神,思绪也像倒带的卡带机一样慢悠悠地往回转。
记忆的最后是他倒在了贺璞宁的怀里。
再睁眼的时候,他便已经躺在贺璞宁的床上了。
想到这里,险些又是一阵干咳。不过这次是被呛到的。
“昨晚…… 呃——”
“昨晚你发烧晕倒了。”
提起这件事,贺璞宁就气不打一处来,居然能在公园吹冷风把自己吹到三十九度,吓得他险些去打急救电话。幸好那公园离沈炽的家并不远,两个人带着一个病号艰难地回了家,各种退烧药酒精片折腾了大半宿,才终于把陈安的体温降了下来。
只是沈炽没来得及等到他睡醒,早上又急忙赶去医院换班了。
陈安默不作声地听他说完,手里的被子越攥越紧,半晌才憋出来一句:“抱歉啊……”
这已经是他说的第三句抱歉了。
想起昨晚自己跟犯了神经一样朝贺璞宁大吼大叫,陈安的脸上又开始发烫:“大概是烧糊涂了,昨天晚上乱说了一堆有的没的。你,你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