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抓住这个空档,身子一侧便从贺璞宁的手边钻了出去。
他假装忽视掉投在自己后背上的眼神:“…… 我先去洗漱。”
整个人火急火燎地钻进洗手间,刷牙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不是昨晚的衣服,而是一套手感极佳的绸质睡衣。这睡衣明显不是自己的尺寸,裤脚松松垮垮地垂在地上,袖口也盖住了大半个手掌。
陈安表情一愣,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谁的衣服,嘴里的牙膏泡沫险些呛到喉咙。又不免想到这睡衣是怎么被套在他身上的,便立刻从脖颈红到了耳垂,头越垂越低,倒是连镜子也不敢照了。
比以往还更快了五分钟地收拾好了自己,陈安拎着换下来的睡衣走出洗手间的时候,贺璞宁已经好整以暇地站在餐桌旁,针织衫和风衣穿得一丝不苟,一副随时就要出门的样子,只是手上端着一杯温水。
“衣服——”
“喝药——”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在半空中尴尬地撞了个正着。
还是贺璞宁先继续开了口,他上下看了一眼陈安的装扮,脸色似是有些不悦,问他:“你就打算穿成这样出门?”
陈安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穿着,夹克衫套着条纹 T 恤,一条牛仔裤已经被洗得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