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睡得沉了,冷墨却还清醒着。
有生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他感到自己有些愚蠢,愚蠢到许安然那女人的话,居然也能在他心里添上一根刺。
他望向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清冷的眉眼,微微舒展了几分。
这小东西是很任性,有时也很不懂事。但,她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
“抱歉。”他对她说。
短促的两个字,在一片幽静的黑夜里格外清晰。
她似乎没听到,只是咂了咂嘴,发出一声模糊的轻喃,也不知梦到什么好吃的。
此刻,隔壁房间却笼罩在凝重的气氛之中。
男人站在窗前,不悦地质问飘过来。
“告诉我,怎么回事。”
许安然讷讷地站在那儿,望着窗前那变的从未有过的森冷的背影,脸色渐渐惨白。
“阿杨……”
“我要听你的解释!”
季维扬蓦地回首,脸色难看至极,“告诉我,你干了什么?”
许安然被他这突然高昂起来的语气吓得肩膀一颤,声音微微诺诺。
“阿杨,我……我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难道,是我自己梦游的时候给思思发的那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