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品出了一点尖锐的难过来。
走到衣柜跟前,转身按住池星焰颠棒球棍的手:“别这样。”
池星焰的手顿住,宋思危语气里的那点哀求,像根针一样,把他的虚张声势给扎漏了。
他差点又要心软,转念一想,宋思危是个演技超神的骗子,说不定跟他爸一样,是个善于伪装的渣男战斗机,一定不能再着了他的道。
于是把棒球棍攥得更紧了。
宋思危用眼神无声地叹了口气,看了池星焰一会儿,忽然道:“你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要跟我过来?”
池星焰:“……”
他哪里知道为什么?他虚张声势地拉黑了宋思危,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唱了分手歌,却仍然忍不住要去关心宋思危的反应,偷听他的电话,还傻逼兮兮地期待一个反转结局的解释。
反正自从他喜欢上宋思危,全身就没有一个地方是对劲的。
这个人撬开他的硬壳,窥进他的内心,把他变得软兮兮黏答答的,连分个手都藕断丝连,一点也不干脆。
宋思危见他不答话,无奈地叹口气,心想这都是自作孽。他转身出了卧室,回来时带了瓶高度数的威士忌,朝池星焰道:“酒后吐真言,我喝醉了说的话,你总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