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还可以跟戏里的恋人谈死生契阔,谈终极浪漫,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找到了享受人生的捷径。”
池星焰头脑里嗡嗡作响,心想宋思危果不其然是个当代男菩萨,思考的这都是些什么哲学问题。
真就是真,假就是假,假的再美好也成不了真,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还需要问吗?
宋思危看他表情懵懵的特别可爱,忍不住刮了他鼻梁一下:“这就是我的终极傲慢——我自己就是带着原罪的泥做的,却嫌弃别人是泥浆,还想借着演戏,做一场永不醒来的美梦……”
“所以我付出了代价。我活在梦里,连有人在暗恋我都不知道,然后他就生气地走了。”
他想,陆钊的那场暗恋,他是真的一丁点儿也没察觉到吗?
还是察觉了,却以己度人,以为他只是入戏犯了后遗症?
触手可及的、真实的、炽热的爱他视而不见,偏偏要去追寻戏里杜撰出来的虚情假意。
在寻找爱与完美的道路上,他选择了走捷径,于是命运冲他亮了一张红牌,夺走了一个愿意爱他千千万万遍的真实灵魂。
他忽然转头看着池星焰,眼里的光细碎而温柔。
你是命运送给我的后悔药吗?他想,接着又迅速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