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醉小心的拖着一条打着石膏的脚,扶着墙出了卧室,往贺叙的房间蹭。
她明明在自己的家却像是做贼一样小心翼翼,偷偷摸摸。
主卧有若隐若现的电视声传过来,贺叙没有锁门,留着一条门缝。
许醉没有敲门,直接把门推开了。
他头顶着毛巾,闻声回过头来,湿发凌乱。
神态松弛,像只慵懒的猫,对于突然的闯入者只是懒洋洋的甩了两下尾巴而已。
朦胧的月色下,许醉满眼都是白皙皮肤,她被震在了原地。
贺叙擦了擦湿漉漉的短发。
“怎么不敲门?”
许醉扶着门一时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贺叙取下毛巾,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向许醉走来。
许醉下意识想要往后退,但她行动不便,这个时候蹦跶的话动静又太大。
到底要不要蹦这一下?
没等她犹豫出个结果,贺叙已经走到她面前。
许醉不敢看他的脸,只好目光平行盯着他的胸口。
他的肤色在夜色里白的晃眼,几滴水珠挂在锁骨和喉结上。
“有事?”
喉结上下滚动,一滴水珠从颈侧一路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