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两人齐齐迈步下了石阶,就乖乖在一边站着。
如此一来,就是江舒宁再有什么话想说,也就此打住了。
江舒宁朝纪旻叙福了福身,低垂着头闷声道:“方才失了礼数规矩,让纪大人见笑了。”
看着那乌黑的头顶,纪旻叙扪心轻叹一声:“我只看到了受屈自辩的江小姐,哪里来的失了礼数规矩。”
才十四岁的人,偶尔却像是个几十岁报朴守拙的老古董。
那个九岁就敢独自去拦知府吏差,面对寒光凛凛的金刀也不曾畏惧的小姑娘,好像特地被她藏了起来似的,隐匿着不敢放出来。也只有刚才,纪旻叙才觉得面前的人生活了起来。
从回忆中抽身,纪旻叙接着道:“我这趟过来,是替陈学士送东西的。”
他从宽袖中取出两张工整折叠的宣纸,递到江舒宁面前,“原本是该留给你和公主的,但被陈学士不小心带回翰林,陈学士因皇上有召没法过来送,就由我还过来了。”
江舒宁随即反应过来,伸出双手接过,“麻烦您走一趟了。”
看着那透过薄薄宣纸拓印出来的书墨痕迹,江舒宁一时出了神,指尖不自觉用力,一不察觉竟抓到了面前人的手掌,抽回手时还轻轻刮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