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旻叙出口问她:“可是公主有事找我?”
若没什么要急的事,安庆是不会将令牌交于江舒宁,又让她这黄昏时候过来寻他。
在过来路上,江舒宁想,自己肯定是有许多事情要问他的。
问他之前为何骗她,问啾恃洸他为何装作与她不认识的样子,问他后来在淮安过得如何,问他今后有何打算。
甚至江舒宁脑中还浮现了关于上辈子的记忆。
江家被牵连破落之前,纪旻叙已官至吏部右侍郎兼文华殿大学士。天子近臣,深得皇帝器重,将将而立之年,便已位极人臣,实实在在是大魏最为年轻的内阁大臣。
可不知为何,这样一位文臣却被派往徽州平定匪乱。
那日出城时,江舒宁还与其错身而过。可轮不到她去感慨纪旻叙境遇,一月后她就落籍充入教坊,成了乐户。
江舒宁似乎还记得他凉薄冷冽的眉目,与现下,竟是判若两人。
前世今生来来回回,有些昏暗的内堂,让她花了眼。
江舒宁怔了怔,竟有些恍惚。
她道:“不是公主有事要找您,是我向公主讨了令牌才过来的。”
往常那般循规蹈矩的人特意来寻他,肯定是极重要的事,可偏偏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