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骨不硬朗,怎又饮得杜康酒?还有那书房里垂挂在窗前晾干的书画, 身体不好的人,哪还有那样多的闲情雅致,去侍弄笔墨。
身体不好只不过是借口托词。
施大人不愿意见他,不愿意趟这趟浑水罢了。
纪旻叙从未觉得自己知晓上辈子的事情, 便能顺利转圜施昌寅的态度。
但他也不急,徐徐图之便可。
况且,除了这条路, 他还有许多路能走。
纵使刘紊得了不少人心,但淮安也并不缺乏正义之士。
只是, 他不想阿宁掺和进来。
他只要她安心快乐。
纪旻叙稍敛神色,“施大人与我说他身子不好,这几日不方便打扰,阿宁若实在想去,得另寻机会了。”
见她有些失望, 纪旻叙拉过她的手,按在掌心握了握。
“施大人身体不好,却也不妨碍阿宁去见施夫人。”
江舒宁愣了片刻,随即展唇轻笑。
“夫君说的对。”
纪旻叙微微颔首,提醒她,“我听闻施夫人出生苏州,是苏州府有名的世家贵女,但许久都未回过故乡了。”
“夫君的意思,是让我带些苏州特色的东西去拜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