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低着头,默默站在那里。
云三冬不知道时绿为什么突然平静下来,但这不妨碍她趁此机会,拉着时绿离开那男人,走到对门那家门口,握着时绿的手指开锁。
门很快打开,云三冬扶着时绿进屋,有些迫切地关上门,从头到尾都不敢回头看那男人一眼。
许宿野却没回自己家,而是一动不动地站着,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没了声响,走廊里的声控灯渐渐灭掉,周围彻底陷入漆黑。
他静静站在那里,身形瘦削,落了一身的孤寂。
半晌后,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有些自嘲地低声说。
“不是四年,是十二年。”
“时绿,是十二年。”
心无旁骛地想着一个人,整整十二年。
从十三岁到二十五岁。
他早就被执念折磨得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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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云三冬扶着时绿在沙发上坐下,给她倒了杯温水。
时绿一言不发,身子半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帽帽,你喝口水,”云三冬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把水杯递给她,“待会先睡觉吧,有什么事睡醒再说。”
时绿没接水杯,默默盯着水看了一会儿,忽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