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欺负人的。”
老太太的声音低了下去,但还是气鼓鼓的:“长这么漂亮,怎么尽会做这种事呢?!”
慕私年继续缓声哄着老太太,就跟哄小孩似的:“是,她白长这么漂亮,脑子却不清醒,做什么事都糊里糊涂的,我一定帮您好好说她。”
被慕私年这么一插科打诨,老太太也没了气。
刚才被慕私年给拦着时,老太太砸在他身上的拳头是软绵无力的,没有目标,充满了茫然无措。
老太太也知道,说到底,乔薇没什么错,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怪谁。
是怪那让儿子滑倒的脚手架吗?
还是怪那辛苦支撑家庭,照顾孙子的儿媳妇呢?
还是怪那老天,怎么就这么捉弄人呢?
老太太谁也怪不了,到最后只能怪乔薇这个陌生人。
乔薇也知道,老太太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
人体器官捐献协调员的工作,在受者亲属眼里,无疑是雪中送炭的光明。然而在捐者亲属的眼里,却极有可能是落井下石的黑暗。
协调员在提醒着他们一个残酷的事实——他们的亲人再也不可能醒来了,他们已经永远地失去了他。
所以在这种时候,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