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得人淌血,更看不得出人命的激烈场面。”
“没有啊,没淌。”李直庆幸不已,“殿下,属下方才一箭射得往下偏了,这都是属下办事不力造成的,没射中徐小娘子,射到了驴子屁股上。”
“……”
一片坟地一样的寂静。
陆濯一口逼到嗓子眼的老血被他咽了下去。他踹了李直一脚,温柔地问:“你怎么回事,百步穿杨本事去哪里了?”
李直憋了半天,道:“属下手滑。”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上回是给徐小娘子的马车扔爆竹。他如今的使命不是手滑,就是欺负牲口,透着一股子兢兢业业。
就这,五殿下还不满意,又踹了他一脚,慰问道:“滚。”
李直滚走,陆濯拾掇两下身上的枯枝烂叶,让他自己看起来人模狗样。然后一派雍容,走出藏身地,走到道上。
他看到驴子的屁股被射了一件,祸水赛扁鹊孤零零躺在一侧无人问津,而徐善与崔九抱在一起。
他们这对狗男女抱在一起!
陆濯的那口老血又缓慢地爬了上来。
徐善的心声在他耳边响起。
——“李直百发百中,箭应当不是他射的。大约是陆濯想要我死,自己搭了